的到了一个小院子。 扣门后,有一会儿这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谁?” “老叔,我是小谢,带人来蹭点吃的。”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苍老黝黑的面孔,“小谢,你都多少年没来了。” 谢蓟生露出笑来,“这不是来了吗?” 做冰糖葫芦的刘老叔是谢蓟生童年的记忆,他是退伍的老兵,后来婆娘死了也没再结婚,几个老战友给他寻了个住处。 刘老叔也没啥手艺,最后跟着院子里的老婆婆卖糖水,卖糖葫芦。 军区大院的孩子们在大人的教导下,自觉地去照顾刘老叔的生意。 酸酸甜甜的糖葫芦,是谢蓟生童年美味的回忆。 只不过他后来去了部队,就没再吃过。 “这是你媳妇儿?真好看,跟年画上的小仙女似的。” 阮文有些不太好意思,嘴里嚼着糖葫芦,也不好反驳什么。 倒是谢蓟生实话实说,“现在还不是,不过快了。” 反驳不了老人家,还弄不了你? 阮文当即掐了谢蓟生一把,人男同志皮糙肉厚,直接没反应,气得阮文哼哼了一声。 猛嚼糖葫芦。 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两串。 阮文左手一只右手一只,“你要吃吗?” 她贱嗖嗖的问着,实际上抓的紧紧的。 谢蓟生看她顽皮,“认了门,回头再想吃过来就行。” “知道。”她走的时候特意在桌上放了几张票,也不是白吃人家的东西。 那些票是谢蓟生给的,一来二去也算是谢蓟生请她吃糖葫芦了。 阮文觉得心里头都甜滋滋的。 一路和谢蓟生说说笑笑回了去。 家属区大院门口停着一辆车子,绿色的车身让门口红底黑字的对联都失去了新年的喜庆。 阮文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看向了谢蓟生。 等了许久的警卫员从车上下来,向谢蓟生敬礼,“谢蓟生同志,那边打电话来要你提前结束假期。” 心里头的石头砰的一声落下,把湖面的平静砸了个稀碎。 家属区大院有不少人瞧着这军车好奇,一直都注意着什么情况。 等看到那小战士从谢蓟生敬礼,一群人都惊呆了。 这小谢同志,什么身份。 谢蓟生看到这辆车就有了预料,他没废话,绷直身体回礼,“是。” 只是看向阮文时,又带着歉意。 “对不住。” 本来说,陪着阮文过年的。 “那你早点回来。”能够让谢蓟生提前结束假期,说明南边的情况怕是一触即发了。 阮文把一串糖葫芦塞到谢蓟生手里,“欠我一串糖葫芦,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着哈。” “好。”谢蓟生攥着那冰糖葫芦,上车离去。 没有回头看,怕多看一眼就成不舍的。 他没得选。 国有难召必回。 何况,他得做出些事情,不然将来拿什么庇护阮文? 收起那点儿女情长,谢蓟生看向警卫员,“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我们的战士在巡逻的时候遭遇了伏击,有两个小同志牺牲了。”警卫员顿了顿,“有一个,是侦察兵支队的战士。” 谢蓟生是队长,自然需要第一时间回去。 战事一触即发,侦察兵支队还需要谢蓟生这个主心骨在,他必须结束休假。 “嗯。”谢蓟生闭上眼睛,手里的糖葫芦仿佛千斤重,“送我去车站,等年后,再给家里人打电话报信吧。”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