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婆将萧可拉住,阮老黑本能的以为,老婆要接受这个女婿,他先慌了,“阿鱼她妈,你这是……” 毛雪芹摇了摇头,冲着阮老黑说:“去,把那两床新被子给阿海拿上。” “那可是阿鱼的嫁……”阮老黑话没说说完,被老婆一瞪,马上腆着脸道:“好好好,听你的,我这就去拿。” 只要不让两人睡一个屋里,就好。 “阿爹,你去看着火。”熬药的阮阿鱼走了出来。 原本还想问“为什么”的阮老黑,看到女儿抱着两床新被子,翻了个白眼,依言,过去看着熬药了。 “妈,我去帮着海哥铺床。”阮阿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毛雪芹一脸微笑,“好啊!不过,你得快些回来,你爹就是个马大哈。” “明白。”阮阿鱼笑了笑,冲着萧可努努嘴,“海哥,走吧。” “好。”萧可转身离去,脊背挺直如松。 目送一对年轻人的背影,毛雪芹又是一声叹息:多好的小伙子,就是…… 星月之下,海风冷冽。 阮阿鱼抱着棉被,发丝飞扬,小脸也有些白。 “挺冷的,你回去吧!我来。”萧可就要接过被子。 阮阿鱼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你为我……为我们家做了那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赶紧避开萧可的目光,只觉得脸蛋发烫。 只是,偷看萧可一眼,他竟然没有共鸣,也没有回应,显然没往心里去。 对牛弹琴啊! 阮阿鱼撅起小嘴,颇有些气馁。 来到码头,上了渔船,进到舱内。 阮阿鱼放下被子,点亮了马灯。 顿时,方寸空间,为之一亮。 朦胧的光晕里,阮阿鱼开始铺床。 铺着铺着,眼眶就红了。 “海哥,委屈你了。” “干嘛!挺好的呀!” “这里四处透风,还摇摇晃晃。” “摇晃好啊,有助入眠,而且,你知道的,我身体素质好,没事。” 阮阿鱼抹了抹眼角,“好了,你来试试。” 萧可躺在上面,左右滚了滚,“感觉很好啊!这崭新的被子,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据说是你的嫁妆?” “没有啦!”阮阿鱼转过身去,双手捂住滚烫的小脸。 “好了,床也铺好了,你回去吧!伺候你妈喝药。” 听到这话,阮阿鱼忍不住问道:“海哥,我妈的病,你有把握吗?” 萧可敲敲脑袋,“只要我的记忆没错,那么把握还是挺大的。” “那你回了释大龙吧!那种擂台比武,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现在忘记了很多事,万一记忆错误怎么办?那样一来,释大龙就是最后一道保障。” “可是……” “对你的海哥有点信心,或许有人会有生命危险,但绝不是我。” “海……” 阮阿鱼还要再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是阿爹阮老黑打过来的。 她岂能不明白阮老黑的用意,这是催自己回去呢! 直接挂断,摇头苦笑:“海哥,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好。” 阮阿鱼钻出船舱,上了岸,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萧可闭上眼睛,心如止水,顿时,感知力释放出去。 一直跟着阮阿鱼回到家里。 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对话…… 萧可打了个响指,掐断了感知。 然后,也出了船舱。 风力估摸着有个三四级的模样,海浪到了岸边,依然有半尺高。 哗哗的声音,还不小。 渔船颠簸着,像个摇篮。 他关闭手机,脱去外套,一头扎进海里。 海水冰冷彻骨,但他可以忍受。 这两天,他已经确定一件事。 自己可以在水下呼吸。 不是用口鼻,而是肌肤,是全身毛孔。 不知道失忆之前是什么情况。 但眼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在水底打坐,感知力更远。 仿佛同大海融为了一体。 …… 另一边。 萧楚文化人去楼空。 盗门全体,全部回到了乡下。 此时,月华如水。 几十号人,露天共进晚餐。 名副其实的大锅饭。 赵青山灌了一口二锅头,嘶哈着道:“富贵荣华,转头空啊!” 见大家情绪都不高,赵青山有些来气,“别特么一个个哭丧着脸,饿不着你们。” 紧跟着,又严厉的补充一句,“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