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要给我灌黄藤酒了,拿酒不知怎的,就转了方向。这事儿,和你有关吧?” 程倚天上半身直挺挺躺着,不能动,眼睛眨巴眨巴,微微一笑,对她说:“你没喝到那酒,我就心满意足啦。” 答案显而易见! 云杉心中的疑惑解决了一半,很踏实,但是,附骨针发作的后遗症这样严重,她依然觉得害怕。 第四日,程倚天能够离床,自由活动。云杉陪他在王宫里散步,同时嘱咐他:“在附骨针没有解掉之前,你的功夫真的不能再用。脊椎骨会断掉——脊椎骨断掉,你可就要终身残废啦。” 程倚天点点头,转而笑着问她:“若我终身残废了,你还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呢?” “呸呸呸!”云杉冲地上啐了三口,又拍打他手臂,“乱讲话。这样的事情不可以、也不可能发生!”凝视他的眼睛,嘘了口气,认真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武功盖世也好,一文不值也罢,我既做了决定,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改。” “可是,”程倚天仰望天空,故作不安,“我听别人说了,那日,你可是被司空长烈抱出了那个地牢。”这话说出,换来的只能是云杉暴风骤雨一顿好打。 程倚天边跑边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又不同意我用武功,司空长烈都已经把剑练出红光来,我什么武功都没有,哪里还能抢得过他?” 云杉说:“你别跑,被我抓住,你就惨了!我先把你的嘴用针线缝起来!” 程倚天蓦地驻足,云杉一头撞上来。他抓住她的手,轻轻问:“什么时候拆?” “呃?” “你什么时候才会让我不再担心这个人,担心那个人?” 云杉脸红了,低着头,轻轻道:“和你成亲,不就好了?”话音刚落,嘴巴上一软,一个吻,稳而又准印在唇上。 程倚天轻轻拥抱住她,她抬着头,热烈迎合。 花园里的早桂都开了,那缭绕飞出很远的香气,这会儿愈发甜得醉人…… 季瑛公主急匆匆从花园走出来,迎面碰到一行人。为首一位青年,五官疏朗,气质沉静,看起来很是面善。 季瑛公主连忙聚拢思维,仔细想,脑中灵光一闪,猛然大悟:“你是——” 青年拱手施礼:“在下贺琮!” 季瑛郁结的心情如同被一阵风驱散的乌云,脸上的笑容迅速明媚起来,她连忙敛衽,点头还礼,口称:“贺将军!” 且说右将军司空长烈,原拟三天,必须从新州赶回天都。但是,云杉陪程倚天在这儿不肯走,他始终不放心,当然也要留下来。那么,后来那三天,右将军既要安排对外发布玉鹏程突然在新州暴毙的实训,同时还要派人找那两百五十六名惨遭横祸男子所在家庭。玉鹏程已是三部弃子,顾着天都鹰王殿下如今的威严,不得不给天都先城主白孤鸿面子,火部新上任的首领追封了他一个“公卿”的正式爵位。至于两百五十六名男子的家属,司空长烈建议暂管新州内外事务的季琳公主,开仓库,发钱发地发房,逐一赔偿,以慰人心。除了这两件事,司空长烈还为两位公主整顿了内侍卫和外侍卫。分别阅兵,并选择了合适领兵的人,委以重任。 三天,马不停蹄过完了。在王宫南边身为豪华的紫光阁里,司空长烈才有时间坐下来,听申志威汇报事情。 申志威:“银门打鱼的人在海上遇到海盗了,不是我们附近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那些人个个高鼻子白皮肤蓝眼睛,头发又黄又卷。打架并不行,可是有非常厉害的武器,‘砰’的一下,再强壮的人都会被打出个窟窿,死人都是分分钟之间的事儿。他们还在海上猎鲸,小山一样的鲸鱼被鱼叉叉住,一个黑乎乎的大铁桶往水里‘砰’打出一下,那小山似的鲸鱼立刻四分五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