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匈奴公主要跟我这个做娘的置气么?” 楼明风看着贺礼中的单子,抽了出来:“你看,人家好歹也是匈奴的公主,依旧送了贺礼。五娘似乎从上次三娘死后,就跟我生分了,除了大事,从不与我私话。” 苏嬷嬷看了一眼那厚厚的礼单,沉声道:“郡主在护国寺,一时送不来贺礼呢。” “呵。”楼明风冷笑一声,将礼单扔在桌上:“三郎不归,她岂会不知,你去吧。直接告诉我父亲,这般局势,由不得我们不争。” 苏嬷嬷连夜去了承恩侯府,郑皇后却只是端坐在昭阳殿内,就着烛火绣着一只只彩凤。 郑氏在朝官员,递了一次又一次牌子,她都没有见。 就连丁绍来问,晋楼明风为皇贵妃之事,她都只是道了句:“随陛下的意思吧。” 她是皇后,谁也绕不过她去。 她不争,是因为不想争,这后宫位份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思。 后宫之人,还不是加了一个又一个,庶子庶女还不是添了又添。 既然无情无爱,她要的那就只有那个帝位了。 苏嬷嬷去承恩侯府做什么,郑皇后自然知道,朝一边的女官道:“你看,太祖情深得连天下都拱手相让,只因为有太后,宁愿为她骗姬氏以及整个天下。三郎为了一个楼五娘,因为两个匈奴公主,就在护国寺守着她。” “可见皇家并非无情,无情的人,在哪里都是无情的。”郑皇后下针极快,抽线唆唆作响:“只是我没碰到有情的人罢了。” 苏嬷嬷去承恩侯府,并未见到楼造,楼造现在连内院都不肯进了,整日呆在外书房内。 她在春晖堂见了崔老夫人和崔九娘,楼明晨也在,毕竟妹妹被晋皇贵妃,也算是喜事,府中祝贺的人不断。 听苏嬷嬷说要姬瑾不愿回府,楼明晨低笑道:“大概是五娘有事,要不让贵妃连五娘一块接回来就是了。不就是两个匈奴公主吗,难不成五娘还未大婚,就已然捏酸吃醋。” 崔老夫人和崔九娘却只是沉默不语,细细理着其中的关键。 尤其是楼画语和姬瑾去护国寺那一日的细节,一一问了一遍。 楼明晨见没他什么事,外头裳娘已然派婢女来唤过两次,说是幼女楼十二娘没见着爹爹,不肯吃饭,他就直接告退了。 苏嬷嬷看着楼明晨大步流星的离开,心中有些发冷。 谢夫人虽被休出承恩侯府,却与他二十多年的夫妻,结果承恩侯却什么都不顾,只记得美妾幼女。 “你是说五娘十六日去了镇北王府,然后离京时,先是镇北王追过去相送,跟着三殿下就追了上去?然后镇北王返回就入了宫,待到第二日早上离宫时,德正太妃又入了宫,阿风方才被晋皇贵妃?”崔九娘将事情从头理了一遍。 看着崔老夫人道:“这似乎都是因五娘而起?” 崔老夫人点了点头,看着苏嬷嬷道:“你回去转告阿风,三哥儿如若不愿回来,就不回来吧。” 苏嬷嬷心中也是一冷,看着崔老夫人道:“可娘娘怕是有些心酸,后面会再做些什么。” 她也知道一直不理事的明太后,突然为娘娘晋了皇贵妃,这怕就是让娘娘冒头,引得殿下与昭阳殿相斗。 可娘娘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甘心。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