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夜行空他心想,狐荡的确是一位强修行者。 举手投足之间,都往外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仿佛,他狐荡才是这座富丽堂皇的崇德宫的主人,景逆心只是在鸠占鹊巢。 想必,各方势力即将送出的寿礼是什么,都在他的一目了然之中。 唯有叶苏两家的寿礼,狐荡觉得值得一提。 这样的本事,他有些羡慕。 瞬间,地夜行空感觉自己这么多年都在虚度光阴。 真正的成就,根本没有多少。 狐荡,年纪比他还小几岁。 但,狐荡的修行境界却在他之上。 差距,非常的明显。 怪不得,狐荡会不想与他过几招。 这样的伤害,不比刀剑造成的差多少。 唯有当地夜行空想到狐荡有接受过极鼎首座的指点,等同于走了捷径,他的心里才好受些。 他不只是控灵双杰,他更是离无形和南宫思的师傅。 他地夜行空的面子,可就太重要了。 刚才,他所问出的那些事都是陷阱。 直接了当,狐荡毫无顾虑的给踩了进去。 他的用意,好像是得逞了,事实上却并没有。 “地夜兄,若是你真的想退出控灵,就得早点退吧,别再犹豫不决。”狐荡用眼角的余光飘了一眼地夜行空,道。 “何意?”地夜行空惊异的问道。 “控灵,十年之内必将土崩瓦解。”狐荡说道。 “不可能!”地夜行空说道。 忽然之间,他有些紧张了。 狐荡的实力,地夜行空他方才就已经见识到了。 尽管他的嘴上说的是不相信控灵会土崩瓦解,可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控灵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不只是一方培养他多年的修行势力。 “地夜兄,能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狐荡挤着眉,道。 “狐兄,能否请你讲的再详细些?”地夜行空说道。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改变了自己对狐荡的称呼。 除了离无形,控灵也是他的命门。 “地夜兄,你该不会是想改变控灵的命运吧?”狐荡诧异的说道。 “或许是吧。”地夜行空说道。 “别妄想了,每个人,每方势力都有着自己的命数,改不了的!”狐荡说道。 “原本我是想寻一个恰当的时机退出控灵,可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打消了这种念头。”地夜行空将双手放于身后,说道。 “愚忠。”狐荡说道。 “这可不是愚忠,而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信念,我将与控灵共存亡。”地夜行空说道。 “喔,你的这句话让我有点肃然起敬!”狐荡赞叹的说道。 另一边,晋西院。 披头散发,一道身影正在四处游荡。 远远望去,这道身影就如同是一位孤魂野鬼。 无依无靠,无家可归。 这样的画面,与崇德宫弥漫着喜庆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这道身影就是墨如花,现如今,他已骨瘦如柴。 离寿宴的日子已经很近,可他并没有听到自己期待的声音。 墨如花他的情绪,逐步往下陷。 近在咫尺,距离谷底。 自从那天他在四海泛舟的面前说出了那番话之后,墨如花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