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期待期待了。” “等修好后,孩儿会请父亲一同去赏花。” “好。” 就在这时,外面有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赶来。 孙良起身,走到外面,在那个仆人对其耳语后,他马上走回厅堂,道: “父亲,大兄,出事了。” “什么事?”孙有道问道。 “那个燕人平野伯带兵去了学政司,听说那里见血了。” 听到这个消息, 坐在那里的孙瑛目光忽然一变。 “学政司?”孙有道微微皱眉,这是一个新成立的衙门,他并不熟悉,只知道是举办操持科举之地,当然了,还有建立学舍,推广教化之用,但能让人记忆犹新的,还是其第一个职能。 中举者,一可就地选官做官,二则有了去燕京参加春闱的资格,若是能在春闱高中,其日后前途,也就不仅仅局限于颖都了。 很快, 新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递了过来, 却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平野伯的亲卫屠戮了学政司。” “毛太守去阻拦未果。” “平野伯出城了。” “东门大营的燕军忽然入城!” “平野伯入住太守府!” “靖南军开始破门抓人,抓的是涉嫌科举舞弊案的士子和官员。” “太守府外已经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随着这些消息不断地传来,厅堂内的孙家人,已经没了丝毫过寿的意思。 不经审讯,大肆杀戮; 随后更是引兵入城,大行株连。 这杀的,可不是什么平民,这也不是什么战场上的杀良冒功,死去的,可都是官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说学政司的主官是燕人,里头还有几个燕人官吏,但学政司内大部分还是晋人,另外,现在正在被靖南军破门而入抓捕的,也基本都是晋人。 孙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命下人取了一盆水来擦了擦脸,道: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有道开口道: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位燕人平野伯也绝不是什么疯子,再者,他文武有别,再怎么着,也不应该是由他来处理科举舞弊案。 就算是他来做,也不该是以这种血型直接的方式。 为父观其用兵经历,看似擅行险招而出奇效,但轻重缓急之间的拿捏,往往极为精准,此人虽是个将领,却又有一手煮温火的功夫。” 孙有道的水平,肯定是极高的,但他毕竟已经致仕了,信息渠道上难免不得通畅。 孙瑛此时开口道: “父亲,您的意思是,这平野伯现在所做的事,只是一个幌子,其另有目的?” 孙有道点点头,道: “这是必然,你不能去天真地以为一个比你更聪明的人,会忽然去犯蠢。 很大可能,蠢的,不是他,而是你。” “……”孙瑛。 其实,孙有道说这话,并非刻意有所指,而是在讲述着一个道理,但无巧不巧的是,孙瑛却自觉认为父亲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眼下,父亲是在提醒自己。 一时间,孙瑛的后背已经开始渗透出汗水,他的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大肆杀戮, 行株连之事, 还刻意调兵入城, 不经审讯,不着有司问罪,直接定斩, 这哪里是在办寻常案子的手法! 分明, 分明, 这分明是只有在处理谋反大案时才会有的快刀斩乱麻啊! 孙良则问道: “父亲可知这平野伯是为何目的?” 孙有道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 他已经不问政局很长时间了。 其致仕后荣封太傅,而其子孙良则承了颖都转运使的差事,算是孙家现在的牌面,但孙良现在是一头雾水。 见状, 孙有道不得不又看向了自己的长子, 心里不禁想着若是长子没有落下残疾,现在是长子在撑门面,断不至于一点苗头都不知道吧。 自己这个二儿子, 终究只是中人之姿罢了。 心有所感下, 孙有道不得不再度道: “不要妄图多事,也不要妄图插手自己不该碰的东西,为父起于草莽,追随先帝半生,虽不是为了我孙家富贵,但为父还是希望你们能安安生生好好把日子过下去的。 这人啊, 年纪大了, 别的也就不求了, 只求一个子孙的平平安安。” 这话,说真的有感而发。 然而, 落在孙瑛耳中,却如同是一道道惊雷。 父亲, 已经近乎明示自己了! 是啊, 父亲是那么英明,就算致仕了在家修养,但这颖都,难道还有他想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