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的样子哦。 “女人多了,也麻烦。” 这真是郑凡的心里话; 上辈子,他一向很反感后宫漫和种马; 这辈子,他也是一样。 四娘是他的原配,独一无二的原配,在四娘面前,就像是自己娶了一个御姐,自己则是一个小奶狗。 嘿,别说,在外头威名震震的平西王爷,还挺喜欢这种腔调。 至于公主,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四娘抢回来的,是四娘为了在家里能听到公主郡主什么的喊自己姐姐可以任意地揉捏她们,主动拉进来入伙的。 柳如卿,是范正文送来的,一开始也是为了政治考量,收下他,安抚范家的心,这是为国考虑。 当然了, 柳如卿的那一声“叔叔哎”, 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但奈何, 郑凡不是燕皇,他做不到清心寡欲,将亲情,将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子女当作一种生活似乎本该有所以才有的搭配。 斜靠在旁边,看着四娘批折子做王府的财务报表; 听着公主一口一个“本宫命你……”,再听听柳如卿的小曲儿; 这日子,已经足够悠哉且充实的了。 在外头,看看可以,动动手,吃点儿豆腐,也可以。 可真要做了什么,再带回去,后续家宅里又多了一个,真没那个必要其实。 “王爷,何必如此委屈了自己,我一个寡妇,又不奢求什么名分,王爷尽可随意享用就是。 吃了不合口味,丢了便是。 哪天又想起这口了,再捡起来,奴自己给自己拍拍干净,您再回回味也可以。 呜呜………” 福王妃轻轻抽泣起来。 这抽泣的频率和摇摆的节奏,倒是一致。 “王爷,我将元年唤来吧,就让他站门口,告诉他,他爹嫌弃他娘,不要他娘了,呜呜呜……” 呔, 妖精! …… 黄昏天, 平西王双眸中,已然恢复了清明,甚至,带上了一种圣人无欲无求似乎随时都可魂飞天地的洒脱纯澈感。 福王妃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送入口中; 郑凡本以为她会吐出来,但她却咽了下去。 王爷发出一声叹息, 福王妃则笑吟吟地靠了过来,蹲下,开始帮王爷捶腿。 她什么也不说, 也什么都不问。 郑凡开口道;“福王府的人丁多么?” “本家不多,就我们母子以及咱仨儿媳妇。” “随军开拔吧。” “您说去哪儿,我们母子就去哪儿。” 其实, 福王府压根就不可能再留在滁州城了。 “去不去燕京?” 去燕京,就能和当初的温家一样; 在燕京,赵元年作为第一个投靠过来的乾国宗室,是能有立牌子得优待的资格的。 说不得,为了恶心恶心乾国,小六子还能给予赵元年一座“乾王府”。 要知道,当初晋皇可是靠卖掉了祖宗社稷才能在燕京得到一座晋王府,赵元年,这是赚大了。 福王妃却即刻摇头道: “我们孤儿寡母的才不去燕京呢,我就吃定你了。” “吃”这个字,咬得重了些。 “晋东,可不养闲人。” “当娘的,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彻底沦为一个闲人,亦或者,一个牌坊呢? 福王一脉,世世代代,已经做了多少代闲人了?” “看他吧。” 这是出于政治的考虑,扶持傀儡政权一直是一件惠而不费的事,赵元年现在还不具备这个条件,就算是此时的大燕,也不具备这个条件; 但日后呢? 真等燕国准备好了,开始平定诸夏的大战时,这赵元年就适合拿出来了。 很显然,福王妃想为自己儿子追求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个结果,可比什么去燕京当牌坊王爷供人观阅要务实得多了。 这个女人,是聪明的。 郑凡看了看时辰,站起身。 外头的将领,应该已经到了。 福王妃拿出了一套新的蟒袍; “他的,没穿过,我提前就为你改好了,应该合身的。他的女人你用了,他的衣服,你当然也可以穿。” 郑凡很认真地看着她,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摸清楚了自己的脾气。 就如同皇帝和自己手底下的大臣博弈,皇帝为何喜欢动不动帝王之怒高深莫测?就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的脾性被下面的人给掌握。 而这个女人,明显已经掌握了,且还每一句话,都故意地踩中自己的点。 但郑凡并不担心就算真带她回去了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四娘估计会很高兴,郡主妹妹暂时弄不来,但弄来一个王太后妹妹,也是不错; 在四娘面前,所谓的后宫争斗,尔虞我诈,只能算是个玩笑。 有时候,郑凡自己也会怀疑,可能四娘只是想自己玩儿后宅,自己,只不过起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 蟒袍,很合身。 虽然制式上比大燕的蟒袍少了很多霸气,细节上也凸显出一种谨小慎微,但穿起来,也还不错,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平西王此时穿什么以及是否符不符合规矩。 推开门,走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