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话题。当然,就算戚宁真的想追问,她的家人对案子具体的侦办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实质情况是: 案件发生在1998年12月11日深夜23时许,春海市甘宁区长建路187号1单元201室,遭不明身份歹徒潜入。家中男主人、春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医生戚明,女主人、春海市甘宁区实验小学教师蔡春红,被双双杀死在卧室睡床上。死亡时间在当夜22点30分至23点之间,死因均系被锐器割断颈总动脉引发的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其中戚明除被割喉外,胸部和腹部也遭锐器多次扎入。 被害夫妻二人有两个女儿当晚也在家中。分别是大女儿戚芸,就读于甘宁区20中学附小五年级;小女儿戚宁,就读于甘宁区20中学附小二年级。据案发后小女儿戚宁讲述:当晚她和姐姐在床上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听到家里有奇怪的声响,便把她推醒,并把她藏到床下。随后姐姐一个人走出姐妹俩的卧室打探,便被坏人掳走了。 现场勘查显示:凶手是顺着居民楼的下水管爬至二楼,扒开防盗网,撬开厨房窗户,潜入室内。从种种迹象上看,凶手作案不仅戴了手套,而且还戴了脚套,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除被害人小女儿戚宁提供他穿着一双大头皮鞋外,未留下任何可追查的线索。不过,在被害人的卧室中,凶手在墙上留下一个半圆形的涂鸦,是用被害人的鲜血涂上去的。 该案发生后,春海市公安局迅速组织精英警力成立“12·11专案组”。由于现场没有任何财物损失,而且凶手留下的涂鸦似有所指,专案组倾向于案件为报复杀人。但同时让专案组难以做判断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掳走被害人的大女儿戚芸?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如果是后一种,那案件性质便完全不同了。 从1998年12月中旬开始,专案组在被害人戚明和蔡春红的社会关系、平日交往、利益交集人群中进行了广泛细致的排查,同时也深入戚芸平日活动的区域,还原案发前一段时间她的活动路线和时间线,调查相对应发生的事件,以及与之有过接触的人群,全力追查其下落。整个排查持续了近10个月,专案组对上百人进行了讯问,并传唤审问了20多名具有作案嫌疑的人员,而凶手却并未现形,戚芸也始终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地流逝,从经验上说破案的概率正逐渐变小,局里总将庞大的警力耗费在一件案子上也不现实。无奈之下,专案组于1999年底解散,案件交由市刑警支队继续侦办。而三年后终因线索全部中断,案件被暂时封存。一晃便到了今天,仍然没有任何新线索涌现。 戚宁用了一整天把卷宗资料通通翻阅了一遍,内心深处百感交集。尤其看到爸妈的现场存证照,照片中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鲜血糊在爸妈的脸上,浸透了他们的衣衫,两个人犹如被红色油漆泼过了似的,死状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戚宁真是忍着眼泪看完的。 而更重要的是,戚宁必须要在错综繁杂的旧线索中梳理出新的调查方向。她首先圈定想要展开调查的是一个叫赵元生的嫌疑人,此人当年也被专案组和刑警支队列为案件的头号嫌疑人。 由于被害人戚明遭到凶手的过度杀戮,专案组认定凶手对他有特殊的心理情结,遂一开始便围绕戚明做重点调查。在随后的调查中专案组发现,案发前一段时间戚明与他的中学女同学鞠艳丽来往甚密,其时鞠艳丽正与丈夫赵元生闹离婚,自己一个人在外租房住。 赵元生第一次被专案组传唤,正是因为鞠艳丽的举报。她报案说当天赵元生跑到她的租屋内耍酒疯,口口声声嚷嚷着戚明一家都是他杀的,鞠艳丽要是再敢忤逆他的意思,他就把她也杀了。不过审讯时,赵元生承认他说了上述的话,但矢口否认真的与案子有关。说自己只是仗着酒劲在老婆面前吹牛,想恐吓她不要跟他离婚。至于案发时间段他的所在,他声称当日自己喝醉了,独自一人在家睡觉。 在审问赵元生的同时,专案组对他的住所进行了搜查,结果找到了一双大头皮鞋,与戚宁笔录中形容的颇像。但是在那个年代,冬季穿着仿军工的大头皮鞋特别盛行,单单只搜到一双大头皮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而专案组也未搜查到更进一步的证据——案发当时,被害人颈总动脉被割断,鲜血喷溅力度是很强的,即使凶手做了防护,身上或者鞋子上多多少少也都会沾点血渍。但在赵元生家中并未发现带血的衣物,鞋子上也没发现血迹,更没发现与戚芸有关的线索。 当然,不排除赵元生作案后扔掉血衣和旧的鞋子,而且他未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所以专案组虽然放了他,但还是派人对他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跟踪监视。但最终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可疑行径,便放弃了他这条线。 时隔一年多,时间来到2001年1月,赵元生又一次进入警方的视线。当时“12·11专案”已经由刑警支队接手,准确点说办案人员注意到他,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他与专案有关的新的证据,而是有确凿证据显示他杀害了前妻鞠艳丽的一位同事。 2000年初鞠艳丽与赵元生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半年后鞠艳丽与一位也系离婚人士的男同事陈宇谈起了恋爱。后来消息传到赵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