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从腰上拿出一个皮囊,拔出封木,递给了连长。 “酒?”才喝了一小口,连长精神马上就来了。 包尔汉马上有些心虚了,赶紧轻声说道,“就这么一点,千万不要吭声,被抓住就麻烦了。”军中禁酒,查到了是要处理的。 连长会意,马上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同车的兄弟们每人一口。这个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皮囊转回包尔汉手上的时候,竟然还有大半壶。包尔汉呵呵笑了几下,拿起皮囊就是几口,有酒配着,被风沙卷着的烙饼也香吧起来了。 吃完了烙饼,看着愈来愈近的焉耆城,包尔汉问,“连长,我们要不要进城?” “旁边有路吗?”连长掏出地图问。 “这里就是,不用进城直接走。不过以前,我们都是要进城补充的,马必须走一段停一段。”包尔汉摸了摸汽车,非常感慨,总算提前坐上汽车了。 连长很快对驾驶员说道,“直接从外围走,不进去。” 焉耆城边正准备进城的几个商队看到卷着风沙呼啸而过的车队,一个个仿佛见了鬼似的,都乱了章程,马队全乱了。 忽然见到一个熟人,包尔汉探出头去大叫了一声,“阿凡提,阿凡提,你才到焉耆呀。” 对方正手忙脚乱的拉扯有些受惊了的马匹,突然听到喊他的名字,转身一看,差点眼珠都掉出了,赫然包尔汉,四天前他不是还在吐鲁番吗?有些吓住了,手上一松,受惊了的马匹用力一扯,后腿一踢就把他踹到一角去了,顿时哎呦不断。 包尔汉大笑着顺风而去,这一路上商队的惊恐状,他已经看得够多了。 黄沙组成的滚滚长龙,飞快地绕焉耆而去。整个焉耆城里马上混乱了,城门立即被关上,所有人胆战心惊地在城里等了一天,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这个时候,前卫营总算赶到了库尔勒,挂着绿教旗帜的一个城池。 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前卫营营长马上命令一个连开车冲进去占领城门,其他部队就地停下展开火力,准备支援。 第一辆冲卡的汽车就是包尔汉所坐的那辆。连长掏出一把m1911手枪,递给包尔汉。自己操起了横架在车子中间的麦德森轻机枪,打开保险,一拉枪栓,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 汽车顿时加速冲向哨卡,让连长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哨卡上的那些士兵发一声喊,都扔下枪械,四散逃走了。 急忙放开就要扣下的扳机,连长灵机一动,连忙命令,“冲进去,冲进去。”车子呼啸而过,冲进了城里。 突击连一直冲到守军营房才发生交火。车上架起的几十挺麦德森轻机枪几梭子扫了过去,顿时将只有老套筒和莫辛甘纳步枪的民族军士兵扫倒一大片。随车士兵很快冲下车,架起了维克斯重机枪,一个弹箱还没有打完,库尔勒守军就投降了。 看着一地的俘虏,包尔汉站在汽车上大叫,“谁是指挥官?” 半响,才有人指了指前面,“那个就是。” 原来第一次扫射的时候,库尔勒守军的指挥官就意外丧命了。 第三天,天蒙蒙亮就出发的第十七混成旅,在傍晚时分赶到了阿克苏。因为天色将暗,对方已经关闭了城门。徐永昌就地休整了一下,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准备突袭。 月色下,一个连的士兵散开阵型,一个排在前,两个排在后,六挺重机枪很快找到阵位,拉上弹链随时进行火力支援。 城墙上间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风灯,不时有人再走动。 似乎是城墙上有人觉得有异常,对着城门底下喊了一声,结果马上就枪声大作。几十挺轻重机枪的火力,将城墙上的守军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几名北方军士兵拿着几个炸药就放在城门处,嗖的一声点燃了。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强行炸开了。 接着,更多的巨响不断传来,城墙上不时腾起巨大的火焰,营属炮兵部队直接拉到城墙对面,进行了直瞄炮击。守军马上崩溃了。 一个步兵营攻进了城池,另外几个步兵营却撒开队伍,守住了道路,在城外抓起俘虏。半夜时分,徐永昌才组织大部队进了阿克苏城休整。这个时候,再有逃兵溜走,也只是残兵剩勇,不足为患了。 第四天,徐永昌延迟了一点出发时间,守卫阿克苏的两个步兵营,将汽油都调剂给了其他部队。 又是一天艰苦的行军,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第四天,月牙儿斜起的时候,第十七混成旅已经赶到了距离疏勒古城十里左右的地方。徐永昌当即下令,斥候部队封锁住周边五里距离,部队就地野战宿营,严禁生火。 徐永昌看了一会地图,终于抵不住疲劳,歪歪斜斜地倒在行军床上睡去了。 凌晨,副官叫醒徐永昌,“长官,时间到了。” 徐永昌一个激灵,马上爬了起来。第十七混成旅静悄悄地开始了动作。 几个连夜出去侦察的斥候回来后,炮兵营迅速迁移三里左右,将疏勒古城一周都纳入了炮击范围。 徐永昌觉得还不足,又命令四个步兵营的炮兵,暂时都归炮兵营指挥,一并对疏勒城进行炮火准备。 “长官,炮击时间预定多少分钟?”副官接到炮兵营的电话,问徐永昌。 徐永昌沉吟了一下,说道,“一个小时。” 副官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多少分钟?”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