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回来了! 安春红惊慌地问:“你是谁!” 白沙反问:“你是谁?” 我说:“都是自己人。” 然后,我打开了应急灯,安春红和白沙互相打量。 我对安春红说:“他是我们的队友,昨天晚上有事出去了。你睡的就是他的睡袋。”然后,我又对白沙说:“她是来寻找我们的志愿者,她叫安春红。” 白沙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正经的笑,对安春红说:“对不起。我进来之后摸到了周先生,我不想惊动他,想偷偷钻进睡袋躺下,没想到,压到了你身上……” 安春红摸摸心口,长长舒了口气。 我看看手机,清晨7点多了,外面依然黑着。 我问白沙:“你……怎么回来了?” 白沙说:“你不希望我回来?” 我说:“我希望你已经离开了罗布泊。” 白沙说:“多亏你开着车灯,不然我肯定找不到这个湖。” 我看了看他的衣服,上面有黑红色的血迹,我小声问他:“你没事吧?” 他敏感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没事啊。这不是我的。” 我说:“你杀了他们?” 他说:“是啊,两个。” 我惊呆了:“两个!你确定?” 他看了看我的眼睛,说:“你认为我在吹牛?” 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折叠刮胡刀,在手中麻利地甩了几下,刮胡刀开开合合,“咔哒咔哒”响,透着冰冷的杀气。我不知道他一直带着这个凶器。 他平静地说:“用它。”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干净的毛巾:“加上它。” 我不懂了,刮胡刀和毛巾怎么组合? 他用毛巾小心地擦了擦刮胡刀的刃,装进了口袋。 我说:“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手法吗?” 既然他能杀死两个类人,那么,如果他想杀我,那简直易如反掌。我必须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以便有个防范。 他说:“很简单,暗杀。” 我说:“怎么暗杀?” 他说:“我先进入古墓,熟悉了一下环境。等他们回来之后,夜里睡着了,我摸进第一个类人的墓室,一只手拿毛巾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拿刀子割开他的喉管,很快就死了。” 我说:“其他人听不见?” 他说:“有句老话,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你该知道吧?” 我说:“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也有过人之处。” 我说:“比如说?” 他说:“我可以变成一个影子。” 我大惊:“怎么变成影子?” 他笑了:“周先生,你的眼睛不要瞪那么大,其实没什么神奇的,一个人只要消了音,他就变成影子了。” 我说:“你……怎么消音?” 他说:“我给你演示一下。” 我紧紧盯着他。 他在帐篷里开始慢慢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他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转圈,他的脸始终朝着我,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死人一样。 他穿着普通款的运动鞋,脚下是沙子,却没有一点点声音,如同踩在棉花上,真像一个影子! 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他总能偷听到我们的谈话,而我们却毫无察觉。 终于,他在我面前停下来,得意地笑了笑。 我说:“你怎么有这种能耐?” 他说:“很简单,耗子走路为什么无声无息?因为所有人都打它。我是个逃犯,我必须把自己藏起来。” 我说:“令狐山也死了?” 白沙说:“他和另外两个类人跑了。” 我说:“麻烦要来了……” 白沙似乎不在意什么麻烦,他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说:“什么秘密?” 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