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她就和季风吃起来。 天黑下来,季风打开了应急灯。 我对令狐山说:“那个白沙,他还有可能伤害你们,你们小心点儿。” 令狐山从帐篷门口朝外看了看,对我说:“我们不是讲和了吗?” 我说:“他不是我们团队的,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也时刻警惕着这个人。” 令狐山叹了口气说:“你们……很麻烦。” 我知道,他本来想说的是:你们人类很麻烦。后来,他又把“人类”两个字略去了。眼下双方是合作关系,他不想再强调种族的不同。 接着,他脸色凝重地说:“只要有所防备,我们并不怕他。我们只担心那种会飞的东西。” 我观察着他,他脸上呈现出来的神情,绝对是作为头领的那种全局性忧虑。 我说:“令狐山,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类人的头领?” 令狐山看了看我,很痛快地说:“是。” 我愣住了。 季风和浆汁儿都不再吃了,都朝令狐山看过来。 我说:“就是说,你知道太阳墓下面哪条通道是对的?” 他摇了摇头,说:“只有最老的类人才知道。” 我说:“为什么?” 他说:“我们的结构有点像你们人类的政教分离,我负责大家的行动和纪律,最老的类人负责祭祀和世传的秘密。” 我的心情有些灰暗。 过了会儿,我又问:“你还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关于罗布泊的。” 令狐山说:“我们的人在沙漠深处发现过一个秘密军事禁地,它大概位于西南方向,有军人守卫,我们曾经试着靠近,结果死了两个类人……” 听了这个信息,我有点激动:“有军方的基地?太好了!” 令狐山看着我,一字一顿地更正:“不是基地,是禁地。” 我说:“不管是不是军事禁地,只要有人,我们就可以获救!” 令狐山说:“慢着。” 我说:“怎么了?” 令狐山说:“你们最好离他们远点儿。” 我说:“为什么!” 令狐山说:“我们了解你们的军队,我们甚至知道大校军衔比少将低,比上校高。但是那些人穿的军服,和你们的军人并不一样……” 我说:“不可能吧?兄弟,罗布泊在中国!哪个国家的军队敢来到中国的土地上建立基地?那是侵略!” 令狐山安安静静地说:“有一天晚上,我们的人看见,有个酷似月亮的飞行物落在了那个军事禁地里,然后又飞走了。” 有一天夜里,我和浆汁儿曾经看见天上惊现两个月亮,很快其中一个就消失了…… 过了会儿,我说:“你是说……那是天外人的基地?” 令狐山说:“不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法则,躲避危险,苟且偷生。自从死了两个类人之后,我们再没敢靠近过那个地方。” 我朝外看了看,星际浩瀚,夜空深邃,宇宙无边。我身上一阵阵发冷。 聊着聊着,已经很晚了。 我说:“令狐山,你明天再回去吧。像过去一样,假装你又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令狐山说:“好。” 其实我是希望令狐山能和季风再聊聊。 我说:“浆汁儿,走,你跟我挖字儿去。” 浆汁儿说:“还挖啊?” 我说:“他破坏一次我们就挖一次。” 然后我看了看季风,试探地说:“季风,你别去了。” 季风很大方地说:“嗯,我和令狐山说说话。” 我带着浆汁儿走出了帐篷。 只有我们这个帐篷亮着灯,白沙和安春红的帐篷都黑着。 我们拎着工兵铲,走到那个小红旗附近,我挖了一行字—— 安春红在我们这里! 浆汁儿挖了一行字—— 我们需要知道你们的时间! 她的字写得难看极了。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