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假的吧,既然是假的,那本官这仓库之中,就空无一物了。反正本府的帐已经清了,天塌了也砸不到本官的头,以后……也拖着吧……” “咳咳咳!”大堂内传来一阵干咳。 “诸位大人这是……这是一齐染了风寒?”陈初六掩着鼻子,退了三步,关切地问道。 众人又是十分有默契的清起了嗓子,心里却还没回过神来。自他们当官起,听到的见到的做到的,只有拖、赖二字。先四处找关系拖着,拖完了这一任,就万事大吉,要是拖不了了,索性赖掉。 普天之下,哪有提前交钱的道理? 陈初六在一旁继续碎碎念:“可惜,着实可惜。本府仓库中,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现银……既然你们嫌弃,那就算了……这清理积欠,最缺的不就是现银么?算了,那都是假的……罢了,何必呢?” “袭大人,你身子可好些了,要是议不了事,那本官就先行离开了。” “慢慢慢……”袭承基堆着笑,站了起来,道:“陈大人方才所言非虚?何不早说呢?眼下河东路积欠颇多,一时筹不到这么多钱粮,啧啧,若是陈大人将五年该交的钱粮一并交齐,那就能缓缓催缴的时日了。” 另外十一名知州也纷纷上前:“陈大人,这种时候可不是好俚语之时。太原府虽说不富,但体量却大,每年的摊费和税钱,都是排在前列的。” “陈大人若是真一次交五年的,那可真是救我等于危难之中!” 陈初六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好不着急地道:“你们不是怀疑本官的这账簿是拆东墙补西墙么?” “哪里哪里,刚才只是开个玩笑。陈大人在太原府公勤廉干,文武可取,上利于国,下惠于民,河东路谁人不知?” “不错不错,民间都有了歌谣了。歌曰:‘状元及第陈青天,不取百姓一寸棉。廉风两袖降阳曲,汾河流水密如泉。’” 袭承基咳嗽了两声,也点头道:“陈大人……陈大人的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在这个年纪,吾等拍马难及。” “诸位莫要取笑陈某了?” “岂敢取笑,这都是心里话。” “呵呵,好,那既然是这样。陈某若是一齐交了五年的,这个官评,能不能得个上字?”陈初六看着众人问道。 听了这个,在场的人差点惊掉了下巴,提前交五年的钱,就为了得个上评?这,五年的钱,拿去随便做点小买卖,五年之后,都能赚翻了。这位陈大人,竟然一口气全拿出来……这,唉,有钱真好…… 都看向袭承基,只见他无奈地道:“本官不能保证陈大人能得上评,但本官会尽力推举的,在场诸位,也会一并推举陈大人的。” 陈初六点点头,袭承基还得顾忌面子,便看着其余人道:“你们都看到了吧?陈大人是如何为朝廷分忧的?唉,若是你们都肯如陈大人一般用这份心思,天下何愁不治?” 众人嘴上都说惭愧,心里却道,如陈大人一般,呵,劳资还想中状元嘞……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