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徘徊不定着。 而另一旁的顾逊之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等到瑾儿过来,心下一边担忧着,一边又不能轻举妄动,怕连累了她。 “去伺候好烟娘。”他走出了营帐,吩咐女侍道。 女侍见大王头一回细心如此,有些木然的应了一声,便进去了。 “王妃在此做什么?”他见那前头来回的人影,抬起信步迈了过去。 姜瑾十分坦然自若回之,“回王上,阿瑾担忧烟娘的身子,便打算去瞧瞧。但又怕打扰王上,便这厢犹豫着。” 仲容恪的豹眸不经意的闪了闪。 他冷声道:“平日里怎的不见王妃如此热切。” 她闻言,知晓他心中所想,便不置可否的一笑道:“平日里烟娘身子安好,阿瑾有何理由同她热切?但现在见她如此,当然是要慰问慰问的。不然,倒显得阿瑾无情了。” “王妃还是安分待在帐中吧,本王已经吩咐人伺候了。”他微抬眸,紧盯着她道。 姜瑾笑了一声,“那这样也好,阿瑾这厢便退下了。” 她利索的转身回了营帐内。 但想了想,还是出去,朝着顾逊之那过去。 榻上的人儿听到了声响,瞄着眼见是她,便兴奋的起身。 “瑾儿,快来快来!”他咧着嘴笑着。 姜瑾迟疑,心神不宁的坐下。 “怎么了瑾儿,你都去哪儿了,也不过来瞧瞧本世子。”顾逊之嘟囔着嘴,似个孩童一般。 她听他这般说,心下叹了口气。将后头所发生之事皆对他道来。 他闻言,面色瞬间拉了下来。 “君无弦?”顾逊之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王侯他,其实一直都在帮着我。”姜瑾垂了垂眼帘。 他的眉头无意间的上挑,很是不悦,背过了身去,一副怄气的模样。 姜瑾见他如此模样,不禁觉得十分好笑。 “瑾儿,那君无弦怎么总是这般阴魂不散的。现在都到了边疆了。还要派人来妨碍我二人。”顾逊之嘀咕着。 她没有回话,深沉的想着事情。 仲容恪不给她机会近含烟的身,她就无法从她那得取一些君无弦的消息。 关于他的计划,她又该如何配合他呢? “含烟的孩子流了,王上他怀疑是我做的。”姜瑾迟疑着,将事情道了出来。 顾逊之不满她对他这轻车熟路的称呼,但重点也并非在这里。 “从何怀疑?”他转过身,盯着她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他这般防我,恐无法暗暗同含烟商谈。”她担心的便是这个。 那个灰鸽又代表着什么? 她现在知道这是含烟同君无弦传递消息之物了,只是被自己这样一耽误,她现在有心将灰鸽放回,也不知该他们之间的暗号是什么。 还是得想办法接近含烟。 而且,得趁着仲容恪不在军营里的时候。 这是眼下最万全的法子了。 “瑾儿,你相信君无弦么?”顾逊之蓦然开口。 姜瑾微怔。 相信么? 她没有回答。 “我有些累了,想回自己的帐里去了。逊之,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切记不要暴露。”她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顾逊之也没有强留她,道:“嗯,我知道了,去吧瑾儿。” 她点了点头,最后关切的瞧了他一眼,缓缓起身,掀开了帐帘。 这厢西谟国内。 尉迟夜正在寝殿里批阅着奏折,忽有人过来报道:“回皇上,外头有个自称是北疆侍从的人求见。” 他想了想,早朝时此人便过来了。 “让他进来。”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