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恪的眉眼却愈发的阴鸷。 姜瑾浑身动弹不得,对着含烟挤着眼色挣扎着。 后者则是惊呼一声,“哎呀,王妃这是怎的了。” 她跑着过去。 “本,本王妃忽然动弹不得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仲容恪。 将士们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便皆讪汕不已。 阿远关切的目光扫了过去,见她由含烟搀着直起身子而不得,便当下想过去搭把手。 “是谁允许你们,没有本王的命令,直直闯进来的。”他面色阴寒。 “这……大,大王,属下们是见,见……”领队在身旁,也不好出卖他,所以他们便吞吞吐吐的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王,王妃她……”阿远皱着眉头,明知故问道。 仲容恪面目冷然的转身过去,望着浑身无力,没法起身的姜瑾。 他走了几步,伸手定了几处穴道,便将她解了开来。 “本王在教训自己的女人,还要劳烦你们进来么?”他的一双豹眸凛凛。 “大王说的是,属下们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将士们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茬怎么可能闯进来,瞧见领队风风火火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以为能有用的上他们的地方,所以便跟了上来。 竟没想,原来大王是在调教着王妃呢,这等闺房之乐,让他们撞见了,怪不得大王会这般生气了。 仲容恪一言不发,等着其退下。 其中一个走时还不忘拉拉阿远,示意他一并走。 “大王,末将这便退下。”道完,不放心的瞧了一眼姜瑾,犹豫着离开了。 含烟浑身无措,结巴道:“王,王上。烟儿,烟儿本打算出去走走的,结果就听到王妃的大喊大叫,恰好碰到了正在巡逻的领队,便一同进来了。还望王上恕罪,没打扰,你和王妃吧?” 她是明知故问。 姜瑾对着她缓缓摇头。 “烟娘此话怎讲。王妃与本王在帐中,能有何事?”仲容恪的兴致被打搅,面上带着沉沉的不悦。 受其点拨,含烟便也为难的不作声了。 “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他转身,负手背对着她,看不出有何神情。 姜瑾暗示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离去。 “是,烟儿这便下去了。”她顾虑的再瞧了她一眼,终是落下了帐帘。 “王妃此时的心情如何。”仲容恪转身,讽刺道。 她微微一笑,从榻上起身,道:“王上觉得,发生了这等难堪的事情。阿瑾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呢?” “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乖乖的成为我的女人的。”他愤然的丢下这句话,便去了那外头。 姜瑾则是上了榻,整理了被褥盖上,眼睛一闭什么也不想的睡了。 外头白雪皑皑的,让他出去受着吧。 活该,让他强迫于她。 若不是有了那前车之鉴,她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防着他,做了这么多谨慎的事情。 多亏有了烟娘,以及那阿远。 她便是利用了阿远欢喜她这点,知晓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迫承欢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的。 这是一种本能的排斥与保护。 所以姜瑾不会与阿远的关系闹的太僵,在这军营里头,她还要靠着他,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太好,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这样了。 她沉沉的睡着,直到夜半床榻一沉,才知仲容恪回来了,睡在了她的身旁。 好容易来的瞌睡虫,却在那一刹那,魂飞魄散,让她不得不再次高度提着警惕之心。 就这样到了次日一早。 姜瑾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去了,低头忙检查了一下,再感知身上有没有哪里异样,一番顾虑之后,她才放心的唤女侍过来服侍。 用完早膳,再出了帘帐时,已是皑皑白雪,所行之处,皆堆积成了厚厚的积雪。 有侍女扫着那门前阻挠走路的厚雪,一滩的水让她皱了皱眉头。 “你可知,领队阿远何在?”她逮着一名侍女询问。 “回王妃,想是在那前头巡逻吧。” 姜瑾道谢,企图踏着步伐过去找寻,但只走出帐门几步,便被眼尖的两个将士给拦住了。 “还请王妃莫要让属下们为难,这是大王的命令,不得让您踏出半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让踏出半步,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