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 “可惜可惜。”我和海峰叹息道。 “我后来从知情者那里得知,其实组织对我当时考虑是另有重用安排的,经此一事,那还安排个屁?老哥我从此意志消沉,万念俱灰,不再问政,办公室点卯都懒得去,后来干脆辞职下海了。” “你。当时是在哪个市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葫芦岛。”此公又闷了一口酒。 “葫芦岛。”我的脑子一个激灵,雷正不曾经就是在葫芦岛工作吗,他在那里的区县干过县区长县区委书纪。 “那老兄,我说一个人,你一定认识!”我说。 “谁?” “雷正!” “雷正?” “是的!” “怎么?你认识他?” “星海人民都认识他,他现在是星海柿委尝委、政发委书纪!”我说。 “哦,我多年不问政事,没想到他提拔到这里来了。还当了政发委书纪!”此公有些感慨。 “这么说,老兄是认识他的了?” “打交道不多,但是了解他。他当年是葫芦岛一个区的区委书纪,怎么会不了解呢。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官厂人物。” “怎么个不一般了?”我说。 “此人混官厂,最大的特点在于——揽權!” “揽權?” “是的,雷正当时一上任区委书纪,下车伊始,力推新政,大權独揽,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令人叹为观止……”此公侃侃而谈了一大通。 海峰听得瞠目结舌,我也不由暗暗惊诧,雷正这小子不简单哪! 我一直以为关云飞是驾驭權力的高手,没想到雷正比起他来毫不逊色。 今天此公的话,让我对雷正又加深了几分了解,他不是个酒囊饭袋,而是一个精明的政客。看来,在关云飞和雷正的權斗较量中,最后谁胜谁负现在是无法做出结论的。 次日,接到海珠的电话,说之前由副总安排人散布出去的言论在同行间起了很大的风波,同行纷纷到电业局去质问,亲自打电话来责问此事,让我们去人把话讲清楚。 我一听,心里乐了,事情的发展正中我下怀。 我让海珠通知那个副总来见我。 副总和我见面之后,我将一个银行卡塞给他,向他面授一番机宜。 然后,副总就去了。 副总走了之后,我心里突然有些惴惴不安,我不能确保我的计策能否成功,心里有些没底。 下午,我在海珠办公室,不大一会儿,副总回来了,面带喜色。 “见到那工会主席了?”我说。 此时,我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见到副总的喜色,我心里猜到了十有八9。 “见到了!”副总点头。 “收了吗?” “收了!” 我大喜,一拍沙发扶手:“那就成了。这单子这回是真的归我们了。怕的就是他不收,只要收了,就没问题。” 海珠看着我们:“到底怎么搞的?” 我看着副总:“你来讲——” 副总于是开始说:“我按照易哥的吩咐,直接去了电业局,让工作人员通报说我是来解释那事的,工会主席果然就接见了我,满脸怒气。我就开始解释,说我们老总不在家,我是分管业务的副总,我不懂事,乱说了不负责的言论。我诚恳地低声下气承认错误,说一定要同其他几家旅行社公平竞争,边说边将我们公司的简介递过去,同时一再承认错误,使劲说好话。 说完,副总呲牙咧嘴大笑。 我也哈哈笑起来。 海珠看着我,有些忍俊不住:“你你们鬼点子可真多。” 我想了想,总结了下,说:“其实,这不叫鬼点子,用练武的术语,这叫点穴!” “点穴?”海珠和副总看着我。 “是的,”我说:“。我们从商的必须要知道權钱交易的规则,洞悉掌權者的内心,这就是所谓的点穴,其实很简单,人皆有弱点,有需求,找准掌權人物的弱点,满足其需求,有的人既要钱,又要面子,那就给足钱给足面子,如此一来,生意还怕做不成吗?” “易哥高见,着实妙不可言!”副总佩服地五体投地,连竖大拇指。 我咧嘴笑起来。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