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以此就能清楚海商将番货贩卖进国朝的数量和收益。” “王相也知道,不管是番商,还是海盗,对于国朝货品的喜好都是那些,其中铜钱便是最受欢迎的货品之一。” “暂不说铜钱的交易。以货品、收益以及皇家银行的资金往来,包括番货进入国朝的交易等等,就能查对出海商应该得到的收益,应该获得的财富,应该贩运的货物总量等等数据。” “海商供养海盗,不会是次次都需要缴纳过路费用,货品不管是不是定数,在繁杂的数据中,总是有迹可寻的,也就能从诸多数据中知道哪家海商与海盗有勾连。” 赵曦感觉自己说清楚了,可看王安石的样子还糊涂着。 唉······ “王相,比如王家是海商,这一次从国朝带出的海的货品价值百万贯。海运有风险,有路途遥远,海商在西番采购或者交换货品时,肯定是尽可能足量采购。” “而番货的利润这些年在海商圈子里几乎是明事。那么,这一次你们王家带回来的货品,并不足百万贯再加利润的番货,这就说明,王家的这次出海有额外的支出。” “以多次数据对比,就可以看出各家海商额外支出的大概情况,以此来推断是否存在与海盗勾连。” “当然,这只是一种模糊的推断方式,具体甄别需要结合皇家银行、皇城司探知的情报等等,各方面综合以后来判断。” 这时候王安石是真明白了。到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吕惠卿之于易货,确实可以算登峰造极了。 “官家,能窥透其中道理者,国朝有几人?” 王安石心里有点模糊的担心。如果说海商有这样的觉悟,那朝廷清查就没有了意义。 “薛师正应该清楚,贾宪也该懂得。至于说其他人······太子是否明白?” 赵曦转头问了一句。 “回爹爹,孩儿晓得。爹爹曾跟孩儿讲授过相互道理······” 太子是不是真懂,这时候都需要说懂。就像赵曦,有很懂事务,是他引导的,但并不是完全明白,但是臣工都会以为他精通,自然就不敢欺瞒。 知识在于积累,太子即便现在不懂,朝政接触多了,也会慢慢清楚的。赵曦并不在意太子是不是原本就懂,最起码现在懂了。 以这样的方式让王安石明白,并传播出去,对于太子也是有好处的。 赵曦明白王安石的担忧,不是赵曦贬低这个时代的学识,而是侧重点的区别。 记得有句话,汉文化有逻辑思想,但是没有逻辑学。 这个时代的学问,多是一种模糊的,广泛的,提纲掣领的学问,像吕惠卿这样针对性的推理,是一种逻辑学,或者推理学的范畴。 这是因为这些年吕惠卿真正的吃透了赵曦讲武堂的那些记录,并且有针对性的学习了,也延伸并懂得运用了。 精英就是精英,只需要指出方向,他们就能促进发展。 赵曦对国朝的发展又有了一种期待······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