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关进大牢的黑衣人甲乙齐刷刷地打了个冷颤:未来主母的怨念太可怕了,总觉得,主上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未来主母发现,如果到了那一天……黑衣人甲乙再次齐刷刷地打了个冷颤。 而京城里,一只小信鸽终于到了他该到的人手中。 曾荃捧着那个像复印机一样的信纸见到了凤启帝,凤启帝冷然道:“居然找的是他,马上给老二发消息,让老二知道这封信的内容,让他……算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曾荃躬身应了声:“是。” 等他准备回身的时候,凤启帝叫住了他:“刚刚那封信开始写得不像是他,你说,他是不是心乱了?” 凤启帝心平气和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愿意跟臣下分享一些消息,曾荃是心腹中的心腹,很是熟悉他的风格,闻言也不畏怯,恭敬道:“陛下,这次您可猜错了,这一次这封信的内容是由我们的人完全复写出来的。” “复写?你是说,连内容带笔迹全是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凤启帝即使见过许多的能人,也不免震动:“阿荃,我们金吾卫何时进了这样的人才,怎么朕不知道?” 青岚这次的任务出色到曾荃也十分满意,他含笑道:“陛下,那个人还是您把她拨到的暗字营,您忘了?” “朕拨的?不可能,要是朕拨的,朕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凤启帝不信。 曾荃却卖起了关子,微笑着没有马上揭开答案。 一个名字蓦然跳进了凤启帝的脑海,他猛地站起来:“你是说,青,不是,是白轩那小子?!” 曾荃有些心惊:怎么提到白轩时,皇上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到底是喜欢白轩,出于提拔他的心思,把他调到了暗字营?还是憎恨白轩,想要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任务里,这一瞬间,曾荃竟有些不敢细想下去。 凤启帝只是失态了片刻,立时稳定下来:“很好,等她回来赏她白银百两。” 皇帝果然不喜欢她。 曾荃立时便下了结论:如果他真的喜欢青岚,只会把功记下来,到了功劳积攒得够多,直接换军衔便是,何必一功一赏?倒像是钱货两清的作态。 “那小子接下来要去哪里?”凤启帝过了一会儿,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曾荃不敢怠慢,小心地答道:“江南。” “江南,正好,老二也在江南。”凤启帝低声道。 曾荃等了一会儿,没见凤启帝开口,忍不住问道:“陛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把那小子——”他的眼神短暂地烦乱了一会儿,挥手让曾荃退下:“你下去吧,朕一个人呆一会儿。” 曾荃退出殿外的时候,眼神掠过了凤启帝的御案,那位君王又把自己藏在了阴影之后。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曾荃沉重地得出这个结论,转身走出了殿外。 青岚没有能够休息多长时间,下午的时候,她得到了新的指示:她要在三天内赶到金陵城,到那里等待新的任务。 阳刘城和金陵城隔得不是太远,骑快马的话,大概要一天就可以到。 但青岚在马上连续待了那么些天后,对骑马这事已经深恶痛绝。她的两腿内侧因为长时间的磨损,早就是血痂摞着血痂,一碰就疼得直打哆嗦,她之前一直是在为了任务强忍着,但她绝不是一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因而,一听见说可以有充裕的路上时间,她就不愿意再骑马了。 而她此次选择了一个不太受罪的赶路方法:走水路。 就是从她前一天下水的那条河道里走,水路走得慢一些,大约得要两天的时间可以赶到,可以在船上充分地休息。 因金陵城是江南有名的通商口埠,每天往来于城里的客商极多,连带着这处小地方都成了一个小小的繁华之地,青岚很容易便租到了客船。 这船是从北边过来的货客两运楼船,共有三层,下面两层潮气重的就放些货品,上面那一层是客商所住。 水道上时有客人上上下下,青岚运气不错,她分到了一个单间。在阳刘城那小小的河道走了不到半天,水道一宽,江河视线陡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