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这条命本就是自己捡回来的,倒还没怎么样,金珠已经急了,忙问道:“那比大病一场还严重吗?” 柳老御医生怕他们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板着脸道:“寒气积存的话,当然严重了!轻则有碍子嗣,得风邪痹症,重则年幼早夭。” 见金珠被唬得一脸惨白,柳老御医方道:“不过现下有天山雪莲的话,老夫给你家小姐开个方子,你每天照方吃药,吃足三月即可痊愈。不过小丫头你这病不是躺在床上就能养好的,要多走动才能趋逐寒气,使得气血旺盛,这才能好得更快。” 柳老御医通篇的话,青岚也只听了“多走动”这三个字。多走动的意思不就是要多运动吗? 她前些天还因为在露华院墙头的那一跳,让跟白行立本来都说好了的去军营的事泡了汤。现在得了柳老御医的话,再去说服舅舅,他肯定不会不答应的! 青岚心里雀跃,金珠却白了脸:“天山雪莲?!”那是传说中的圣药,连皇宫都没有,他们家哪里来的本事去弄到?! 柳老御医咳了一声,突然拉下脸来,不情不愿地道:“这个老夫那里正好有一株,你家小姐不用担心了。” 金珠惊喜万分:“老御医,你说的可是真的?”会有人得了这等好药,不自己私藏,还愿意拿出来给病人用的郎中吗? 柳老御医眼睛一瞪:“你这丫头怎么说话,我柳神医是看着那么难说话的吗?” 辞了千恩万谢,要搀着他出宫的金珠,柳老御医慢悠悠一个人提着药箱出了皇宫。 宫门不远处,早有一个披着黑色貂皮斗篷的人等在那里。 柳老御医老大不高兴地:“行了,你的雪莲送出去了。我说你这死小子是怎么想的,千方百计地要我去给这小丫头看病。这些年你爹想找我,我还不买帐呢。你为了一个小丫头还这般劳动我老人家,你这不孝的死小子!还有,你要送雪莲就光明正大地送,怎么还拐着弯的?你这个样子,人家用了你的东西,也不会领你的情。” 披着斗篷的人不作声,柳老御医仍然愤愤不平:“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株天山雪莲,让你好好讨好讨好你那心都偏到胳肢窝的爹,你倒好,转眼眼都不眨地送了一个小丫头?哎,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披着斗篷的人,也就是慕昱清,他神色冷淡地道:“我们那酒精的事还没有开始,这丫头就病了,少了她,你知道酒精怎么做吗?” 柳老御医一噎,听慕昱清接着道:“如果酒精的事能成,这将是造福万千将士的好事,这个时候,她当然不能有事。” 柳老御医一边哼哼着,一边贼忒兮兮地去看慕昱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你说你不是喜欢她,那你耳朵红个什么劲哪! 青岚这病来得凶,又是寒气入侵,来诊治的御医都是一个腔调:千万不能见风。因为这个医嘱,她在宫里养病养了一个多月才许下床出门。 这期间,原身生母的那位闺中密友静妃曾多次来探病,青岚也跟她熟悉了起来。 她时常跟青岚讲原身生母白卉在闺中的事,还在皇后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训斥了怠慢她的宫女。 听着静妃口中的白卉,青岚的印象里,一名活泼跳脱,飞扬不拘礼数,热情爽朗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 想不到原身的母亲白卉是活得如此肆意张扬的一个人,如果她知道,她的女儿因为她的早逝而承受了这么多痛苦磨难,变得懦弱胆怯,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想。 不过,现在她们母女可能已经在阴间团聚,要怎么相处,就不是青岚所能操心的了。 有时青岚也会想,也不知静妃这样柔清如水,温婉娇弱的性子是怎么跟白卉成为那么要好的朋友的。 但有了熟知内廷事务的静妃在,青岚在宫廷中的养病生涯才能过得不错,一个多月下来,青岚还是很承静妃的情的。 青岚的病情稍微好一些,白行立便向宫内递牌子,要把外甥女接出宫去养伤。 真别说,白行立那一闹的效果好得惊人,起码整个京师的高层都知道,他这个舅舅宠外甥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