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肆原本害怕弄疼了她,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气恼道:“你看我做什么?” 姜酒笑嘻嘻的,“肆肆你好看啊!” 容肆没好气道:“受了伤还不安分!” 趁着他上药的功夫,姜酒问道:“昨夜,你是不是也来了?” 容肆头也不抬,“我若是不来,你小命都没了。” 姜酒抿着笑,“所以,那个侍卫真的是你杀的?” 姜酒很难想象,容肆这样的人,也能面不改色地杀人。 容肆不理她,姜酒也不尴尬,自说自话,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其实,就算你不在,我也能解决那些小毛贼的,我是谁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姜……的苏九,别说一个了,再来十个八个,我都能把他们打趴下!” 容肆悄悄用了点力,姜酒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美眸中都氤氲着几分水光,明明是恼怒的语气,声音却软得不像话,跟撒娇似的。 “你轻点!” 容肆心神一颤,故作镇定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看你现在连下床走动都做不到!” 抹了药,容肆又帮她按了按,把药膏抹开,再把纱布绑回去,以免药效挥发或伤口感染。 “好了。” 这么一番折腾,容肆也是累出了汗,十分不舒服。 正打算找水洗一下手,这才发现整间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床跟桌椅,几乎其他东西都没了。 “你屋遭贼了?” 姜酒哼哼,笑得不怀好意,“是呢,不就是你嘛,采花贼?” 容肆:“……” 没心情跟她贫嘴,容肆原本不想惊动她的,但是现在被抓了个现行,他也没有刻意回避,反而主动问起昨日发生的事。姜酒迷迷糊糊地跟他打着哈哈,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最后还是靠装睡糊弄了过去,等容肆走后,姜酒才睁开眼睛,双眸空洞地望着虚空。 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不信任容肆,而是这些事,没有必要把容肆拉下水。 她习惯了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作战,不想依靠任何人,更不想让容肆沾染这些肮脏的事。 可是现在来看,就算她不说不做,容肆也会被牵扯进来。 既然如此,有些事,她便不能再拖了。 大概是为了补偿姜酒,第二日苏易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整个松风苑一下子变得华丽起来,跟之前那个小破院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至于柳氏,那日苏易口口声声说要剥夺她的掌家之权,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一来是有苏胭从中周旋,以她要出嫁为由,让苏易给柳氏留几分面子;二来是因为这苏府内,只剩下柳氏一位夫人,苏易总不能让苏胭苏月她们来管家。 大概是上了年纪,苏易对男女之事越来越不热衷,加上公务繁忙,更是没时间去应付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当年叶眉衣病逝,苏易也是难过了好一阵子,一直是柳氏在陪着他,苏易对柳氏,也有几分夫妻之情。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