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了几只鸟儿,在枝头叽喳不停。晨风透过半开的窗户,拂动屋内的纱幔。 姜酒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近在咫尺的胸膛,衣领半开,细白的脖颈上,那喉结处微微发红,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一样。 姜酒脑子一团浆糊,抬起头,便见容肆那光洁的下巴,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了一片阴影,鼻梁挺立,薄唇殷红,看着便让人分外想咬一口。 她趴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一只脚还压在他身上,大半被子都被他抢了过来,容肆只沾了个边,再过去点,都要掉下床了。 姜酒咽了咽口水,表情一言难尽。 她这是……把人睡了? 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姜酒正处于无限懊恼当中,容肆也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一个如狼似虎,一个迷茫不解。 “肆肆。”她握着他的手,激动而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容肆嘴角微抽,伸手掐了她的脸颊,“还没睡醒?” “嘎?” 是她误会了吗?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吗? 容肆已经起身,看着这满屋狼藉,也是有点头疼。 昨晚闹了半宿,后来他也睡过去了,竟是忘了把姜酒送回去。 姜酒正欲起身,身上忽然一凉,这才发现自己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她顿时有些懵,“我衣服呢?” 容肆轻咳一声,面色绯红。 “昨夜你醉了,衣裳也都湿了,我不会换,所以……” 姜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所以,你就把我脱光了?” 容肆直接拿过一旁的干净衣裳丢给她,“赶紧穿上!” 姜酒哼哼唧唧的,背过身去,两三下就把衣服给套上了。 等她收拾好了,这屋内也收拾妥当了。顾宁端着早饭过来,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分外暧昧。 “还记得你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容肆看着那埋头苦吃的某人,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姜酒心虚地眨眨眼,“忘了。” 容肆扯了扯嘴角,嘲讽道:“苏四小姐还真是好记性啊。” 姜酒含糊道:“我记性一向很好。” 容肆轻哼一声,也没有再问下去。 昨日之事,就这样被揭过了,姜酒没有提争吵的事,容肆也没有追问她跟子桑的事。 昨夜喝了不少酒,饭倒是没吃多少,折腾了一夜,姜酒早就饿狠了,这会狼吞虎咽的。 容肆皱着眉头,给她倒了杯水,“慢点吃。” 姜酒伸手接过,那衣袖下滑,露出的半截手臂,手腕上那个血红色的镯子分外惹人注目。 容肆愣了一下,看着她的镯子,“你几时换镯子了?” 前两日戴着的不是绿色的吗? “什么镯子?我没换啊!” 姜酒低头一看,瞬间瞪大双眼。 “它……它咋变色了?” “变色?”容肆也是愣住了,没听过镯子也会变色啊。 姜酒咽下了嘴里的小笼包,仔细端详着这镯子,原本是翠绿色的,那时候还可见里面的小红点,可是现在通体血红,里面像是有液体流动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