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枢纽。去了那里,可不比呆在长安轻松。在地方州县治军,关键就是三个字——和,宽,济。” “敢问英国公,此三字作何解释?”秦慕白急忙讨教道。李勣常年在山东一带地方都府州县担任高级军事长官,这方面的经验比任何人都要丰富,就连秦叔宝也是无法比拟的。 李勣微然一笑,说道:“和,便是以和为贵。不管是与自己的同僚麾下,还是与州府的官吏,再或者是百姓乡绅,都要和睦相处。军如鱼民如水,地方军府的人得罪了刺史州官或是令百姓憎恶,必然举步维艰;宽,则是御人之术。我们这样的京官到了地方,切忌自以为高人一等,待人接物另眼相待轻慢他人。宽待士卒将心比心,人家才能拥护你。多多设身处地的为你的麾下将士着想,假以时日,他们也会待你如同亲人的。为将为帅者,就该爱兵如子深得人心。” “多谢英国公提点,晚辈铭记!”秦慕白感激的抱拳道,“那这个‘济’又如何说?” “济者,刚柔相济。”李勣微笑道,“宽待士卒不等同于软弱退让。军令如山不可违逆。为将者,当赏罚分明秉公执法,不循私不退让,竖立恩威方能令行禁止。咋一听来与‘宽’相矛盾,实则相辅相成。至于个中玄妙,就要靠你自己去仔细把握了。” “嗯,晚辈记住了!” “好了,快走快走,真啰嗦!”尉迟敬德挥着手,“难得我等重聚一堂,你别耽误我们喝酒的时间了!” “哈哈!”秦慕白大笑翻身上马,“晚辈去也,诸位叔伯,保重!” 一骑踏雪,秦慕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里坊街道之中。 秦府后院里,悠扬的琵琶声已响了许久,此时突然嘎然而止。 “霜儿,他已经走了么?” “走了。”秦霜儿陪坐在她身边,轻声道。 “他可有听到我给他送行的琵琶声?” “我不知道……三哥,今天从起床就没消停过片刻,但他还是问起过你。你也是,为何执意不肯来正堂用宴,送一送他们?”秦霜儿说道。 “我不敢去……”妖儿轻抚着琴弦,柔声道。 “你害怕面对分离?”霜儿微拧着眉头,“这也是三哥不来与你辞别的原因?” “他……知我心性。” 秦慕白到了吴王府,看到李恪他们早已准备妥当,只待出发了。庞飞统辖的三十名百骑将士也已整装待发,在此静候。 “走吧!”李恪挥一下手,就先骑上了马,对秦慕白笑道,“慕白,今日本王陪你骑马!” “呵,有舒服的车子你不坐,为何骑马?”秦慕白笑道。 “离开了长安这个温柔多情之乡,一路上若没人与你闲聊攀谈,你岂非很寂寞无趣?”李恪打趣的笑道。 “哪里,我肯定不会寂寞的。”秦慕白笑道,“因为,有寂寞陪着我。” “哈哈——出发!” 一行近千人,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吴王府,出长安城而去。 少时过后,秦慕白与李恪立于一处坡地,回首眺望长安。 “慕白,你说,下次我们回来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境况?”李恪问道。 “谁知道呢?”秦慕白微然一笑,“我只知道,我定会再回来的!” “好!与长安辞别吧!”李恪对着长安的方向,遥遥一抱拳,“再会了长安,我们,定会再回来的!” 第202章 漕运码头 吴王府一行近千人,逶迤朝南方行进。随行有李恪、薛仁贵、殷扬、宇文洪泰和庞飞这一众义气相投之人随行,秦慕白倒也不感觉到无聊。毕竟是三十岁人的心志了,这一点点离愁别绪还是承受得了的。少时的忧伤之后,秦慕白很快调整了心情,开始展望自己人生的下一站了。 古往今来,官场之上相通的地方可不少。京官下放到地方深造一下,干出点成绩回去后然后提拔,屡见不鲜。秦慕白知道,自己现在可是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容不得半点闪失。干得好了,前途可谓无量;要是犯了错,倒霉也是肯定的。 毕竟,自己在朝堂之上可是得罪过人的! 襄州,正如李勣这个兵家大者说所,乃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襄州古时又称襄阳,襄阳郡,地处中原衔连汉水,南通荆鄂西连汉蜀,往东水路可直抵吴越,乃是中原枢纽之地。 襄州多水,漕运相当便利。一条汉水就横亘在襄州面前。自古以来,汉水就是荆襄一带的天然军事屏障,也是生财之道。说起汉水,值得一提的是它发源于汉中,而汉中是汉朝的发详地。 汉,一个民族的称号。大汉民族,汉语、汉字、汉文化……不必赘述。之于汉水,古往今来的华夏儿女,自然对它贯注了更多的感情。 荆襄一带的钱粮布铁皆过襄州,水陆两通皆可运抵关中上税给朝廷。吴扬一带的盐务也多多仰仗这里的漕运,以襄州为始发往南方各州县。因此,襄州的漕运码头可以说是天下闻名,也就成了襄州的一项重要财政收入。 因此,襄州非但是中原重镇、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富得流油的一块大肥肉。若非是李恪这样的皇子,又岂能轻易斩获襄州刺史这样的肥缺官职? 自然,越是繁华与富庶的地方,也就越加的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之人无所不有。光是漕运码头这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