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 楚彧抓着她不放手:“站着就可以,你别跪,膝盖会疼。” 这说的是什么话! 华支提醒一句:“世子爷,这媳妇茶站着敬不合礼法啊。” 楚彧抬眸,冷冷一个眼神过去。 华支管家只觉得冰冻三尺、背脊发凉,立马改口:“礼法也要变通的嘛。”他自己都逼视自己在世子爷面前这副软骨。 虽然世子爷不懂事,不过,好在世子妃知书达理,说:“无事。”她推开楚彧的手,“楚彧,将茶杯端给我。” 楚彧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敢忤逆他家阿娆,便只好将气撒在楚牧身上,瞪了他好几眼,才乖乖给萧景姒端茶。 她接过楚彧递来的茶杯,双膝跪下:“儿媳景姒请父亲安,”,将手里的茶杯高高举起,“父亲,请喝茶。” 这第一杯茶,新媳改口。 楚牧接过去,一脸慈祥地喝了一口,然后给了萧景姒一个大大的红包,嘴角笑得都快咧到耳朵了。 萧景姒笑着接过,让楚彧又倒了一杯茶。 “这杯茶,敬父亲安康,岁岁有今儿孙绕膝。”她悦耳的嗓音,温温柔柔的。 这第二杯茶,得偿人愿。 楚牧接过茶杯,只觉得身心舒畅,儿媳妇真是贴心小棉袄呀,他宝贝儿子真是娶了个好媳妇,上得战场,下得厅堂。 萧景姒又递出了第三杯茶,开口,字字有力:“这杯茶,谢父亲慈悲,免我夫君漂泊颠沛。” 这第三杯茶,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这种话,楚彧说不出口,他不爱口头表述,所以,她是他的妻子,日后便由她来说。 楚牧红着眼接了茶,看了看一旁的楚彧,他撇开头,分明也潮了眼。 老人家抹了一把老泪:“快起来。”他将茶一口喝了,起身将萧景姒扶起来,“以后钦南王府就是你的靠山,肆意妄为也不打紧,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的时候,不要委屈将就自己。” 听听王爷这老兵痞的话!真是无法无天啊!华支不忍腹诽:世子爷便是这么被惯坏的。 华支提醒:“王爷,世子妃是国师大人,整个大凉都归她管,哪里有人敢让世子妃委屈将就” 想想也是,楚牧这就放心了,画风一转:“要是楚彧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虽然一手拉扯长大的宝贝儿子满心满眼都是儿媳妇,心里还是有点醋意,不过这儿媳妇他是越看越喜欢。楚牧就已经决定了,以后和儿媳妇站同一阵营,那样才能在楚彧面前横着走。 楚彧不耐烦:“你啰嗦完了?”给楚牧甩完冷眼,转身一副小棉袄温柔体贴地问萧景姒,“阿娆,你昨晚睡得少,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然后也不管楚牧的眼神,楚彧拉着萧景姒救走。 昨晚睡得少?!楚牧竖起耳朵听。 萧景姒行了个小辈礼,这才跟着楚彧离开,言:“要看奏折,堆了好几天。” 她眼下青黛明显,显然是睡眠不足,昨夜里,是他非得照着春宫册里来折腾她,楚彧有些懊恼,心疼得不行。 “你去睡觉,我帮你看批阅。” “好。” 两人走远了,楚牧才把耳朵收回来,心下放宽了,看来完全想多了,这蜜里调油的夫妻俩,别提多和谐了,楚牧笑得花枝乱颤:“看来,我很快就要当爷爷了。” “……”华支无语,分明还没影的事,世子爷又不是第一次开荤,当洞房花烛夜是送子观音啊! 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正午,萧景姒醒来时,楚彧还和她睡前一样,姿势都没变,坐在榻上,握着她的手,眼里全是她。 “醒了。” “嗯。” 楚彧摸摸她的脸:“还睡不睡?” 她眯了眯眼,屋里放了降温的冰,十分舒适,伸了伸懒腰,用脸蹭着楚彧的手背,刚睡醒,嗓音沙哑:“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萧景姒顿时清醒了三分:“你怎不叫醒我?” 楚彧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舍不得。”顺了顺她铺在枕上的长发,又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楚彧很是自责,“是我不好,让你累到了,我以后不那么放纵了。” 他是妖,精力好,可她家阿娆身子金贵着呢,楚彧想过了,以后不能对他家阿娆放肆乱来。 萧景姒捂住楚彧的嘴,省得他又说出更羞人的话,分明他也脸皮薄,在她面前,闺房私话却从来不藏着掖着,什么都跟她说。 楚彧便不说了,追着她的手心亲,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他才抱她起来,给她穿好衣服,又亲自伺候她洗漱。 这些事,楚彧似乎很喜欢亲力亲为,萧景姒便也由着他, 用午膳的时候,楚彧随口说了句:“凤朝九与沈银桑来了。” 萧景姒动作一顿:“何时来的?” “早上辰时三刻。” “……” 所以她睡了两个时辰,凤朝九夫妇便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萧景姒放下筷子便要起身,楚彧拉住她,夹了块肉喂到她嘴边,耐着性子哄:“阿娆先吃饭,无事,让他们等着,沈银桑与那个小兔崽子相处得很好。” 萧景姒随意吃了几口便匆匆去了正堂,她到的时候,见沈银桑正让凤朝九蹲下,给鱼干骑脖子。 鱼干玩得很开心,见萧景姒来了,小短腿在凤朝九脖子上踢了两脚,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