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叫了起来。 他饿了。 而安洛还没有回来。 摸出安洛塞给他的廉价手机,他拨出了上面唯一的号码。 对面的环境,似乎极为嘈杂。 “我……我饿了。”罗恒极为平静地说道。 “安源,我恐怕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安洛的声音很朦胧,喝醉酒的那种朦胧。 罗恒问过安洛的工作。 一个用笑脸换钞票的工作,娱乐会所里的陪酒小姐。 他并不觉得这个工作有什么。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而且许多时候生活不会给你选择的权利。 当面前之后一条路,要么走要么死的时候,谁也没有权利逼人去死。 况且陪酒小姐也分为许多种,而安洛一直都是坚守着自己底线的。 譬如她从不要客人多余的小费,也从不跟客人一起出去,更不会夜不归宿。 “你在哪里?”罗恒沉声说道。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安洛遇到了麻烦。 安洛汇报了地址,说道安源你身体还没好,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罗恒嗯了一声。 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很难受,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握了握拳头,力量大概恢复了三分之一,已经足够应付很多麻烦了。 穿好衣服,他直接出门。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 从洗手间出来,到了包间,安洛只觉视线迷糊,天旋地转。 今天的客人,绝对是她遇到过最麻烦的客人。 身上有纹身,还带着大金链子,十句话有八句都在相互问候家人,若在平时,安洛绝对不会接待这样客人的。 她虽然是陪酒小姐,但一直在很正规的娱乐会所工作,陪酒也就是单纯的陪酒,帮客人点点歌,推荐推荐酒单罢了。而且也有拒绝客人的权利,事实上这半年她一直都是这么做得。 虽说遇到了不少麻烦,但好在也没有遇到过太混账的家伙。 毕竟这家会所的定位很明确,针对的主要都是金领阶层,像今天的这种客户,说实话,从领班到经理,都觉得麻烦。 但开门做生意,也总不能把对方赶出去。 况且,对方粗俗归粗俗,出手却是极为大方。 安洛咬咬牙,也就接了下来。 为了给“安源”解身上毒,光是药钱就花了差不多三十万,其中“安源”的表卖了十多万,还有将近小二十万,可全都是安洛自己的积蓄可找小姐妹们拆借的,自然要抓紧赚钱了。 再说了,“安源”身上的毒还没清,要进一步治疗,只怕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喝酒时她一直控制着酒量,哪知道几杯下肚,就有些不对劲了,身体隐隐有些发热,按理说她酒量不该这么差才对。 “安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安洛揉了揉太阳穴,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仍是一脸笑容。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了,我得走了。”安洛说道。 “安小姐,时间还早嘛,再喝两杯,真醉了我送你回去。”胖子不动声色地说道,又把酒杯满上了。 “张总,真不能再喝了。”安洛起身就要走。 “安小姐,你这可就是不给面子了呀。”胖子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递了个眼色,身后的保镖顿时把安洛拦住了。 “你……你想干什么?”安洛顿时警觉起来,脑袋愈发昏沉,身体也愈发灼热,软绵绵的,说不出的古怪。 “我想干什么,安小姐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胖子邪邪一笑,寻思这日本的新药效果就是不错,想着等下这金陵乡会所出了名的冰山美人等会儿在他胯下娇啼婉转模样,心里顿时炽热起来。 就在此时,包间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服务生打扮、似乎涂着诡异紫色口红的清秀青年走了进来。 “您要的冰块。” “我有要过冰块么,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张总冷声说道。 “这是玩儿哪出?”然而服务生并没有出去,他指了指沙发上醉眼迷离、罗衫半解的安洛,“这位姑娘,似乎有些问题吧?” “操,你他妈活腻歪了,敢管老子的事儿?”张总骂道。 “救……救救我。”安洛似乎还有点意识。 “我明白了,你对这位姑娘下药了。”服务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