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自问道:那个家伙,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朝前发展吗?计划的不确定性严重的影响了瑞的心境,而来自母亲境况的干扰却还在不停的加重,佩奇就像是飞在他耳边的一只大头蚊子,讨厌的嗡嗡声止不住的在瑞的耳边回响。 秦雅是谁?说说有关她的情况?想不想知道我们已经掌握的资料?嘿嘿!你就别再装了!和盘托出多好,我们都能轻松一点!都到现在了,你还这么死扛着,这又是何苦呢? 这声音无疑给瑞造成了极大的干扰,他当然很想知道母亲的现状:她永远都是瑞的信念依仗,可是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呢?但是,瑞很清楚这是佩奇故意设下的圈套,意在引诱他信念动摇攻守失衡,一旦自己控制不住感情,中了对方的卑鄙招术,立刻就会被他抓住破绽,那接下来就只能让对手牵着走了。 瑞狠了狠心对自己说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到了这会儿,想要挣脱牢笼,就算是母亲也指望不上。悲伤也好,痛惜也罢,都留待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已经是离群的鸟单飞的雁,飞向何方落在哪边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孤立无援的瑞暗自压住心慌,刻意的回避着有关母亲的一切影像,他开始努力的把意念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心里面急于寻找着一个可以帮他实现那个投机计划的恰当时机。但是,那个他一心想要触动的人呢?此刻却一直躲在角落里,木讷的好像一尊泥胎相仿,方寸之间发生的事就好像远在天边,无动于衷的就跟他毫不相干一样。 哦,该死!瑞在心里使劲的骂了一句,他努力不让漂浮的失望降落在自己的心上,于是,他暗自鼓励着:瑞,你是个雄心勃勃想要跻身《无间十二谍》的年轻人,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实现你宏伟抱负的伟大契机,虽然这不是一个有百分百胜算的方案,但它却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计划,去吧!去实现它!把你的辉煌演绎出来,展现给父母看吧! “既然,你不想说,那么好吧!让我来说说看。如果我说的不够全面,瑞,你可以随时打断我,帮我补充完整。好吗?嘿嘿!” 佩奇欣喜的从瑞的脸上读出了冻土松动的迹象,立时便感觉好似春天就要来临了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里麻酥酥的有些发痒,止不住的开始有一点犯浪,得意的神情随即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秦雅,代号为琴星的高级特工,也许还是中国军方的顶级特情人员,不管啦!至少,她是迄今为止我们掌握的级别最高的中国间谍,你对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吗?可是据我所知…巧的很,嘿嘿!她是你的母亲,对吗?瑞.林奇中尉。” 瑞忍住了自己的心动,努力不去跟着佩奇的语境走,他的目光瞥了眼佩奇身后的贺海,他注意到贺海煽动的唇角和虔诚的表情,禁不住暗想:如何才能逼出这个躲在角落里的家伙呢?他若是不加入这场博弈的话,那么,何时才能找到那个可以撬动他心理天平的支点呢?哦,你这个家伙!可不可以暂且放一放你的祈祷,看看眼前正在发生着什么呢? 佩奇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包袱抖得不够响亮,于是他想:看来瑞对这个情况的出现早有预想,哦,好稳健的年轻人啊!面对这么严峻的局面竟然表现得如此老练,哼哼!好吧!我就再给这杯苦酒里多添点佐料,看你还能不能够受得了?佩奇歹毒的冷笑了一声,语气轻佻的说道: “嘿嘿!但是,很可惜。就在两天之前,当我们的舰队穿行在台湾海峡的时候,一粒九毫米的子弹从四百米远的距离准确的…砰!” 佩奇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顿了顿,他歪着头侧着目用嘲弄的眼神斜视着瑞,同时举起了右手,翘起拇指伸直了食指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慢慢的说道: “唉!真是…惨不忍睹啊!一个漂亮的女人以这种方式死去,这未免…太残忍啦!啧啧!这种事情,也许,只有日本人才能干得出。” 泪水萦绕在了瑞的眼眶,即使他不想,但是他却无力阻挡。当他听到这一噩耗的时候,泪窝虽深,意垒虽坚,却都好似不在控制之中了。汹涌的情感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心理的堤岸,此刻,稍有一点松动就会有溃堤的危险,那样一来,面对阴险的佩奇.波特兰,又将酿成怎样的灾难? 虽然,这个年轻人还未及长成一条硬汉,但是,他也绝不会当着弑母的仇人流露伤感,可是,丧母之痛无法轻易遮掩,更何况,此时此地又是人在敌营身处凶险。瑞坚强的控制着濒乱的心智,不让纷乱的情绕造成心理的迷障。他坚持着,他让自己的心念分家,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暗地里却牢牢的守候着那一线尚存的希望。 看到这番情景,佩奇显得很得意,这在他还是第一次,在与瑞的交锋当中占据了上风,佩奇决定掌握主动,既然亲情是这孩子的弱点,那就加速攻击他的这块短板,用连续的重拳重复的打击他的同一个地方,让已经绽开的伤口继续加深加宽,然后撕裂他的意志和信念,直到他丧失掉抵抗的最后意愿。佩奇兴奋的快忍不住叫出声来了:哦,这种感觉可真是…太爽啦! “我曾经…尝试过,想要阻止他们,但是,没能如愿。这些日本人…他们嗜杀成性,对待中国人…他们M.020mAgAZin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