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如此,当初,如果不是我们的原子弹…呵呵!” 佩奇得意的有些语无伦次了,竟然把狡黠毫不掩饰的表现成了滑头,这将他的无耻行径暴露得如教科书一般的条理分明。瑞的意识被猛然震醒,他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他暗自感谢“牛仔”的坦诚,心说:若不是这个铁匠后人的厚颜无耻,或许自己还会长时间的沉湎于悲伤之中。哦,母亲,你的在天之灵可以见证,瑞一定要在今夜创造一部反间谍情的经典之作。 瑞一想到母亲的重托和自己的责任,还有梦寐以求的卓越功勋,便不由得豪气生胆气壮,心智增意念动。于是哀气敛泪光退信心满斗志坚,一颗扶摇不稳的心反倒安定下来了。虽然,他的眼中泪光仍在闪,他的脸上泪痕尚未干,他的表情悲伤依旧在,他的状态沉静没有变。但是,瑞的心念却已然锁定在了他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上了,他笃定要靠自己的智慧挣脱锁链,龙出晴天,再主风雨。 “再怎么心有不甘,也是无力回天,还是节哀顺变吧!” 佩奇词不达意的丢出了一句,他打算就此转换话题了。毕竟包袱是包袱,爆料归爆料,但那都不过是作秀的浮云,也不过是遮眼的迷障,佩奇想要的还是从瑞的嘴里套出他不知道的秘密:究竟,谁是他的幕后指使?谁是潜在美国的大谍?瑞的航母猎情借助了谁的力量?军警宪特当中还有谁是他的同党? “人死了其实是种最好的解脱,但是,侥幸活下来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必须承担死者留给生者的遗患,所以,尽早的摆脱这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是你…嘿嘿!是我们今晚谈话的重点。” 佩奇的表情很猥琐,就像一个卑鄙的小人仗势欺辱弱小一样的可恶。站在他身后的贺海微微动了一下,吸引佩奇闪目投去了注意,不期,他的视线与那只银色的手提箱相遇,佩奇禁不住暗喜,心说道:这家伙!呵呵…也学会使用威慑了。 佩奇的话几乎没在瑞的感官当中停留,更没在他的心中产生影响,就像是一颗打飞了的石子,虽然贴着水面飞过,却没有留下一丝涟漪来。而在此时,瑞敛及的精力是很彻底的,他把意念锁成了芯,却把感知铸成了筋,封闭的耳隧设立成了屏蔽,一门心思的盯住了贺海。 “我很想听你说出…你的忏悔,瑞。你偷盗了小鹰号上的航母情资…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佩奇的耐心经受了极大的考验,的确,他承受了数倍于前情的困难,为的就是避免滥用强硬而使眼前的这个年轻间谍过早的折断,因为那样一来他便什么也得不到了,就像佩奇在若干年前曾经做过的那样,几番努力下来还是空欢喜一场。为此,佩奇不得不做得格外小心,对待瑞就像手捧着的一件古代瓷器一样,稍有差池就会湮灭一件祖上流传下来的美器,而他身上携带着的绝版信息就会从此失传。哦,小心!佩奇,他得再加小心啦! “啊!我一点也不担心你的缄默不言,没关系的,瑞,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情报发送给了谁呢?” 佩奇一改他往日强悍的嘴脸,变得异常的谦恭与可怜,好似瑞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一样。但是,令他深感失望的是,瑞竟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仿佛老和尚打坐入定了一般,显现在他脸上的是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完全没有想要理睬佩奇的意思。讨了个没趣的佩奇忽然想起了什么,急于扩大战果的“牛仔”止不住的又抛出了第二张王牌。他想,无论如何要将这个孩子彻底打蒙,否则,接下来的审讯可就麻烦大了。 “即使你不说,中尉,我也能猜出几样来,不过首先得声明一下,这可是我闭门造车的结果,完全没有经过周密的策划。所以,假如今后的较量当中你占了上风,请记得给我留下一丝改错的机会。” 佩奇的前提铺垫显得过于迥长,因此使他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假象之下的瑞早已经心猿意马,没心思在听他的讲话,即使他的脸上仍旧保留着刚刚得知母亲噩耗时的那份吃惊。但佩奇觉得,此刻抛出下一条重磅新闻,那对于瑞来说就是场灾难。佩奇开始很担心,瑞能否接得下自己狠毒的这一招呢? “好啦!沉沉心思听我说下一条吧!那是关于你可怜的父亲,他也被…唉!” 佩奇歹毒的只说了一半便把话收住了,他在想这轮重击过后,还能否有机会再次看到对手被揍烂的脸。于是,他把目光死盯在了瑞的脸上,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他预期的效果。果然,他看到瑞的脸被慢慢的扭曲得变了样,完全难以想象他被击中之前的模样,而他连续抽动的唇角和在微微发颤的肩膀,确凿无误的告诉佩奇,你的这一轮攻击奏效了,对手不得不忍受着重创,苦苦支撑着。 快倒!快、快快倒下去!佩奇在心里兴奋的念叨着,他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正从舷窗口外直射进来。心中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哦,好舒服!真的好…爽! 就是在这一刻,站在佩奇身后的贺海第一次和瑞的目光有了接触,虽然很短暂,却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这足以抹平了因为失分而在瑞的心理当中产生的沟堑。蠢蠢欲动的信念和刚刚苏醒过来的灵感在瑞的内心里碰了面,他陡然之间增添了信心,摇摆之中站稳了脚跟。M.020maGAzInE.cOM